01
在婚约之始,我与宋鸿尽管相爱,却都觉得无需掺杂孩子的喧嚣,我们决定丁克。他对此毫无异议,完全尊重我的决定。然而,岳父母却不甚同意,只有在我家出资购房、购车,父母慷慨地送上二十万元的嫁妆后,他们才止住了他们的坚持。
这就是我们的婚姻,已有八年。最近,宋鸿的事业如日中天,每一通电话都是关于签订合同、参加会议的忙碌。我几乎都没有机会告诉他我刚刚换了工作。这换工作,也是因为我有个过于执着的追求者,尽管我明确告诉他我已是人妇,他却无理地承诺愿等我离婚后再次嫁给他。此事若发生在婚前,我恐怕会被他的执着所打动。
在新单位,他的纠缠渐渐停止,我终于有了一份宁静。
今日,我负责接小朋友们放学。同事忙于事,我顶替她在孩子们放学的时候暂时接替,她答应很快会回来。四点钟,孩子们放学。我全身防晒,手持名单,与家长们逐一确认接走孩子。
出乎意料的是,我竟在校门口看到宋鸿,他不是告诉我他出差了吗?是否是他偷偷回来,想给我个惊喜?我淡定地望了他一眼,抑制住内心的惊喜,等待着给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相见。
一位女士打断了我的思绪,她问我:"我是宋晨的妈妈。"我询问她的孩子在哪个班级,确认后便告诉她:"宋晨,你妈妈来接你了。"然后我告诉她:“姚老师去开会了。”
宋晨是个可爱的孩子,胖乎乎的,好像个糯米团子。他快乐地奔向她母亲,呼唤:"妈妈。"这时,我惊讶地看到,宋鸿也向我们这边走来。我内心充满疑惑和激动,我期待着他的到来。
就在此刻,我听到孩子柔软的声音喊出:“爸爸。”那个男人温柔地回应了他。我目瞪口呆,他身形、相貌,甚至手表都和宋鸿一模一样。
那一声“爸爸”让我瞬间冰冻,我愣在那里,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应宋晨的再见。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们一家三口。我安抚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这不可能,宋鸿说他出差了,不可能在我工作的地方接孩子,一定只是一个和他相似的男人。
男人把孩子抱在怀里,旁边的女人笑容满面。我努力保持冷静,看着他们慈爱的背影,我立刻拨打宋鸿的电话。
在电话接通之前,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偶然,只是个姓宋的孩子。可当他把孩子递给那位女人,接起我电话的一刹那,我所有的解释都化为乌有。
电话那头,宋鸿问道:“岚岚,怎么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强压住自己的哽咽,尽量使声音平静:“你什么时候回来?”他环视一圈,才说:“我在外地出差,过两天就回去了。家里是有什么事吗?”我如坠冰窖,但仍尽力保持冷静,我对他说:“没事,就是想你了,你忙吧,拜拜。”我立即挂断了电话。
那个男人也挂断了电话,我可以肯定,他就是宋鸿,我的丈夫。旁边的女人仍然笑着和宋鸿说话,宋鸿也回以笑容。我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到他们一家三口,仿佛他们忘了我存在。
如果我没有换工作,没有来到这所幼儿园,我怕是这一生都无法揭露这一切。同事赶回来,感谢我帮忙顶班,而我却在愤怒和震惊中迷失,难以自拔。
02
此刻,我感激那位同事的无意援手,是他的替班让我有了察觉自己的婚姻已步向破碎的契机。
向同事告别的那一刹,我就在校园门前招了一部出租车,吩咐司机紧随着那辆载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车辆。由于学校附近的道路交通繁忙,这让我有足够的机会跟随他们。
我临近地追踪着他们,他们一路驶向了市区的某个小区,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从车上走下,进入了其中一座居民楼。
这时,我心慌意乱地从口袋中抖出手机,再一次拨通了宋鸿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接了起来。
“又怎么了?”宋鸿在电话那头轻轻地对我问道。
我紧紧地抓住座椅的布套,我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尝试以平静的声音对宋鸿说:“你出差的那个地方,我记得有一家盐水鸡很好吃,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两份回来?”甚至你并不在那个城市,你只需买点当地特产来糊弄我也行。
然而宋鸿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我正在出差,你可否少让我分心?”他说,原来是我打扰他和家人的快乐时光,我这不懂事的人。
我勉强答应了他的要求,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掉了他的电话。我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泪水,为这样的男人痛哭是不值得的。
那一刻,我如坠冰窖,掩面擦去了泪水,对司机说:“请掉头,驶向恒谷小区。”
抵达家后,我将屋内的每一盏灯都亮起,孤独地坐在客厅,茫然无助。我在回忆,是在什么时刻,我们的婚姻开始出现问题。难道就在我们结婚的第二年,也就是我儿子宋晨六岁的那年,他开始与其他女人纠缠?
这些年来,他一直对我说他在外地出差,而实际上,他是在和那个女人共度夜晚。那么,他又欺骗了我多少次?
知道了宋鸿和那个女人的藏身之处后,我想了很多种方式去与他摊牌,比如亲自上门揭穿他们,大声指责他们,甚至把这个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然后呢?我应该怎么做?离婚,然后把我的财产分配给他们?让那两个卑鄙的人和私生子享受我的努力结果?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仅凭我说他出轨,他完全有可能反驳并否认。他甚至可以说那个孩子是别人的。我不能轻易地冲动,我必须收集到确凿的证据。
宋鸿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予他的。他究竟哪来的胆量偷偷背着我养着私生子?我一定要让他回到原来的样子!
这样一想,我一片混沌的脑海中渐渐地恢复了清明。
冷静下来后,我开始为自己制定一个计划。
两天后,宋鸿回来了。我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份温馨的晚餐。
自我和宋鸿上次见面以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当晚,我尽量忍住恶心,把身体翻向他,抱住他。
宋鸿推开我,说:“岚岚,我在外面出差了一个月,实在是太累了。今天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我倔强地撒娇:“你以前外地出差一个星期也没说过累!”我抓住他的胳膊,他用力地把我的手扔开。
宋鸿皱眉无奈地说:“明天吧,明天我会补偿你的。”说着,他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顶。
看着他斯文的外表,我心里不禁疑惑,他的内心和外貌为何如此不符?
我多么希望前两天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然而当我开始调查时,我的心就越来越凉。
我看着宋鸿钻进了被子里,我推了他两下,他立刻伸手把床头灯关了。没有交流,他回家只是为了睡觉,我这里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家临时的旅馆。
我望着宋鸿的背影,心中恨意盈满。他总是忙于工作,无法给予我精神的关爱,连基本的亲情都无法提供。
我开始回忆自己和他上次真心交流是何时。
回想起来,我和宋鸿已经有近三个月没有认真地交流了。
不到两分钟,他就开始打呼噜了。他平时睡觉从不打呼噜,只有在特别累的时候才会。看来是被那个女人榨干了精力,才让我接收的。
我一个人躺在被子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我还要再等等,毕竟我在晚餐中加入的安眠药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生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才轻轻拿起宋鸿的手机,一点指纹就解锁了。这是我们以前约定的,夫妻之间的手机必须可以互相解锁。也就是说,他对我还是保持着信任。
03
我拿起手机,随手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