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斯基摩人
吃猪牛羊么?
吃鸡鸭鹅么?
不会的。
北极圈里,
那些动物
从古到今,
都没出现过。
饮食的地缘,
其实质在此。
据国家统计局
“年中国统计年鉴”
“分地区居民家庭
人均主要食品消费量(年)”
禽类消费,
广东,广西,海南
名列前茅,
“没有一只鸡
能逃出广东!”
无鸡不成宴,
广东人吃鸡
出了名!
何以桂、琼两省
亦如是?
从地缘讲,
粤桂琼相邻,
明朝,
广西只是内陆省份,
沿海的北海、钦州、防城
都属广东廉州府管,
直至年,
北、钦、防才划给广西,
从此广西
成为沿海地区。
而海南,直到年
才由广东省海南行*区
成为中国海南省。
包含海南全部、
广西沿海地区在内,
广义的广东人,
地处热带,
惯于吃生猛之物,
非鲜活之物,
很快就腐坏。
三鸟——鸡鸭鹅,
最易得到之生鲜。
养一只猪不易,
杀一只猪,
要吃好多天,
吃不完
就可能坏掉。
养一群鸡容易,
杀一只鸡,
一餐吃完。
明天烧鸭,
后天焖鹅。
天天吃鲜活。
由此,
三鸟飞上
寻常百姓家的餐桌
也就不足为怪了。
清远鸡湛江鸡
名扬海内,
海南鸡饭
香飘海外华埠。
西藏人均禽类消费量
全国垫底,
只有广东的十五分之一。
藏地气候恶劣,
根本不适合三鸟的生长,
藏民不吃三鸟
也情有可原。
所有长翅膀的
藏民都不吃,
秃鹫在天葬中
是神的使者,
长着翅膀。
鱼亦有翅
称为鳍,
夭折及病死者,
水葬之,
鱼食之。
藏人不食鱼,
缘由在这里。
秃鹫,从柔软的腹部开始啄食。本博摄于金沙江巴塘段藏地离海那么远,
藏人不吃虾蟹螺,
一点不奇怪。
海鲜的消费,
中原大省河南
也不到
海南的六分之一!
西藏和青海
牛肉消费最多,
西北和内蒙
羊肉消费最多,
也是地缘吧。
新疆的肉食消费
是全国均值的十倍,
那里的很多族群
不吃大肉,
以羊牛马
为主要蛋白质来源。
以牧业为主的地域,
不像以农业为主的南方
能为猪提供大量的杂食——
野生植物的根茎叶、
农产品的下脚料、
以及厨余及泔水,
因此牧区的先人
很少养猪,
也是地缘。
那些不适合养猪的地方,
所产生的宗教,
便以不食猪肉
作为本教的禁忌。
(建立宗教禁忌,
以区分其它的教(派),
有助于本教本派的凝聚。)
这是宗教饮食禁忌
的地缘因素。
在宗教传播的过程中,
地理要素相近地区的人们
最容易皈依。
当然,伴有武力的传播,
那是另外一回事。
奶类的人均消费量,
内蒙、新疆名列前茅,
这两地适合奶牛生长。
藏地高寒缺氧
造就了高原之舟牦牛,
牦牛的奶量,
比奶牛少多了去。
有限的牦牛奶,
还要提炼酥油。
藏民喝奶并不多。
赣、鄂、湘、粤、
桂、闽、琼
人均乳类消费量很低。
长江以南,
历来少奶牛
(水牛犁田,
*牛耕地)
祖先不知牛奶味。
乳糖不耐受,
代代相传。
此亦地缘也。
北京、上海,
同为中国文化最发达城市,
但北京的牛奶消费
名列第一。
除了文化的因素外
(懂得营养学)
北京北靠牧区
应归因地缘。
著名的烤鸭之都北京,
人均消费家禽
不到广东四分之一。
究其因,
北京周边并不盛产鸭,
王公贵族吃的烤北京鸭
并不能改变
该地人均家禽消费量。
南望南京周边,
湖荡连片,沟河纵横,
水生动植物极为丰富。
不似北京白羽鸭
娇生惯养,
麻鸭从不珍惜
自己的羽毛,
鱼虾螺蚌,禾粒草根,
悉数入肚,尽皆美食。
田头地脚,浜渠沟汊,
处处留爷,都是天堂。
是故
高邮咸蛋滚遍神州,
金陵鸭血汤流中国!
(南京鸭血粉丝汤,
名列江苏美食第一)
南京人爱吃鸭,
没有一只鸭
能活着离开石头城!
(能离开的
都不是活的,
如板鸭、盐水鸭。)
(而广州的鸡,
无论死活,
都不给离开。)A
南京板鸭、盱眙龙虾、阳澄闸蟹,
都因江淮之地而有缘江苏,
是为地缘。
北方的土地宜麦,
南方的水土宜稻,
所以
北方人
喜欢吃面条及面制品,
南方人
喜欢吃大米及米制品。
南方温润,
适合植物生长,
肉食跟着丰盛;
北方寒干,
食物相对单调。
整个冬天,
除了萝卜包菜,
就是腌渍的蔬菜,
含盐量(包括亚硝酸盐)高,
是故,
饮食的地缘性
导致了
疾病的地缘性。
(韩国胃癌发病率很高)
特别适合农耕的地方,
权力最易集中——
因为农民离不开土地、
浸满祖先血汗的土地。
(跑得了和尚
跑不了庙。)
皇权之下的臣民,
自有天不变道亦不变的奴性——
民以食为天,皇为民作主——
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而那些半农半牧
且有海洋之便的地方,
权力不那么容易集中,
就更容易产生
另一种形态的社会。
这是*治的地缘,
扯远了,
与饮食的地缘
并不直接相关。
就此打住。
围观一下,我算不算旅游达人(一笑)
粤地粤水养粤人